乔乔总是很饿

努力做一个有趣的人
只想吃粮
不定期摸鱼

如椿【往昔】(五)

写在前面:童如×韩木椿
1、性感师祖,在线入魔
2、觉得写的打戏十分无解,请凑合一下吧
3、没有逻辑没有大纲人物极度OOC(文笔还很差)
4、大概下一章完结吧,希望大家看的开心(^O^)

八、 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 修仙界最近并不安宁。
  
      不知哪里来的魔头横空出世,修为颇为高深,不日便问鼎北冥,所经之处,皆是一片腥风血雨。大能们提及此事眉头紧皱,修为低的闻之变色,连带着山下的百姓也跟着人心惶惶。韩木椿一边走一边想着在山下听到的事,正思索着怎么对师傅说他的下山见闻,却突然想起来,师傅已经独自闭关了好久。

        脸上快要形成的笑垮掉了大半儿,韩木椿难得感到有些郁结,像是有块石头堵在心里的某个位置。童如之前也有过闭关的时段,但也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从而默许了自己定期的“探望”。美其名曰为探望,实际上只是想同师傅多说两句话罢了。毕竟,在他心里,童如是他在这世上唯一能亲近的人。可现如今,那不知堂却是进也不让自己进了。

       那天童如晚归,已是深夜,他好不容易勤奋了一回,正在屋中钻研符箓,听闻到声响,噼里啪啦地跑下床去找师傅。却不想师傅走得那样急,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。他怔怔望着童如的背影,想要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愣是不上不下卡地在了嗓子眼里。他方才意识到,师傅与自己之间不知何时筑起了一层无形的壁垒。 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韩木椿一瞬间觉得心里有些失落,继而转身回屋,思索着是时候给自己每天加课了。



九、
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 童如用不知堂周围的结界将自己与外界隔开,从此开始了漫长的闭关。可那人依旧不肯放过自己,他的神识中常有韩木椿的影子,哭着的,笑着的,撒娇的,甚至是鲜血淋漓的,许久,都融于一片刀光剑影的血海之中。   

    
          童如透过结界看到自己的宝贝徒弟久跪在不知堂门前三天三夜,嘴里絮絮不知说些什么,反而念得他自己红了眼眶。他叹气,这小子还这般的没出息,随即松开篡紧的右手,握到发白的指节于空中形成一道符,在韩木椿身边带起一阵风,拖拽着他离开了自己的视线。他仅瞥了一眼,便硬下心再也没回头。只是那带着尽乎眷恋的一眼,目光深邃得仿佛要把那个人的脸永远刻在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不知堂内转了又转,心想,快到时候了。

       童如自是做不下滥杀无辜的事,于是便四处寻找恶贯满盈之徒以命祭石,此番下来,问鼎北冥着实为无意之举。只是魔修一旦沾染血腥,便是永远也回不得头,在他意识到自己堕入杀伐道之时,北海已是生灵涂炭,他自知罪孽深重,不可饶恕,可丝毫不悔做过的事,无论是以生灵祭石,还是沦为杀人不眨眼的修罗。只要一切都是为了韩木椿,他就心甘情愿。

      只是想让韩木椿平安活着,其他再无所求。

       反噬袭来,势如排山倒海。他咬紧牙关,日日夜夜的严防死守,鬓角渐渐爬上一缕缕斑白,无意中照镜,苦笑道,自己活像个早衰的老妖怪。


      他亦不悔,哪怕自己被天谴碾做齑粉。

      逆天改命,理应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四圣看着昔日挚友,目露悲戚之色,相比之下,童如倒是无比坦荡,仿佛手中沾染着无数鲜血罪孽的人不是自己。方才扶摇山禁制被四道力量破除的那一刻,他甚至感到了一丝解脱。他看了一眼扶摇山上的一片芳草萋萋,对他们撂下话:“要打便出去打,不要在扶摇山上。”言毕化形为一道剑意,直指北冥。徐应知看着剩下的三位至交,对他们微微点头示意,随即紧随而去。  
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 这一战颇为惨烈,战火从北海一路蔓延至忘忧谷,徐应知袖中飞出三枚铜钱,以之为阵眼,飞快起阵,刹那间数百道凛冽的罡风拔地而起,堪堪招架住童如自八方汇集而起的剑气。两方势力绞成一团,电光火石之前,两人已经就着冗杂混乱的阵型过了十来招。童如自问鼎北冥后修为更胜一筹,招招凌厉,自空中留下点点寒芒的霜刃更是几次险些挑破阵眼。阵中的铜钱上下翻飞,徐应知既知阵法已是力不从心,当下心一横,足下点地,飞身朝着童如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       童如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,已来不及唤回霜刃,只得徒手去接徐应知的一掌。普通的一掌怎能与运足灵气的一击相提并论,他猛的一个踉跄站立不稳,徐应知一个闪身跃至其左边暴露出的空门,长袖一挥,数十条贴满符箓的黑色的锁链从四面八方破空而出,几条裹挟着风刃洞穿琵琶骨,结结实实地缚住他的四肢。


       他嗤笑一声,看向故友。“区区绞龙锁,怎奈何得了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 徐应知面无表情道:“你再看这是何处。”

        话音刚落,童如脸色骤然一变,长久蛰伏于阴暗处的心魔念仿佛被逐一唤醒,蠢蠢欲动,只等倾巢而出的那一刻。徐应知接着道:“童如,我曾经劝过你不要一意孤行,与天抗命,可最后的结果,不还是一样?”

        童如闻之心念大恸,强行撑开肩上符箓的压制,几近颤抖地分出一缕神识去探小椿身上的傀儡符,这一探让他肝胆俱裂————之前激烈的打斗让他无暇顾及到符内的灵气波动,可方才那一探却是清清楚楚的察觉到,符箓中的气息十分微弱,几乎同死人的别无二致。

      忘忧谷的反噬终于逼得他呕出一口鲜血。

     
      为何?


      为何他请了心想事成石,甚至甘愿被挫骨扬灰千刀万剐在所不辞,韩木椿还是在劫难逃?

     
     与天抗命,终究还是难逃命运的编排么。

      当真可笑。

      童如爆喝一声,再也不去刻意镇压暴走于神识的妖物,任凭谷底的邪祟流窜其中,沆瀣一气,不消一刻,竟是周身都萦绕着诡谲的黑气。

      良久,待他再次抬头,眉间隐隐有一丝红光乍现,他睁着猩红的眼,似笑非笑地开口:“应知,你看遍这世间的卦象千千万,可否算的出,你的劫数应是什么?”

     徐应知神色平静的望着他,眼神中的晦涩仿佛只有一瞬。良久,他干涩地说:“动手吧。”

      霜刃凌厉的剑锋带着几分寒意,直取他命门。童如在徐应知缓缓倒下时,听见他说出了最后的话。

     “劫数...便是你。”

      藏匿于袖子中的三枚铜钱散落一地。




十、


      修仙界最近很不安宁。

      东海大震,大能陨落。

    
       正是在前几日四圣与万魔之宗的一役中,北冥君命陨忘忧谷,四圣一死三伤。战场绵延数百里,业火通天,烧了足足有三天三夜。

      饶是那北冥君童如,曾也是修为高深,严于律己的大能之辈。最后却不知什么原因自甘堕落坠沉溺杀戮,从而一发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 人们闻言皆为叹惋,这世道,真是变了。
     

      春去秋来,转眼又是数载。

      忘忧谷常年荒无人烟,之前山上的野草灌木疯长,蔓蔓日茂,铺满了半座山头。不想几年前四圣与北冥君在这里打了惊天动地的一架,据说那北冥君走火入魔时以数道天雷加身,将自己劈了个通透之余,还连带了一山的生灵遭殃。

      自那起,忘忧谷便是荒山一座了。


        某天的黄昏, 一只身长腿短的黄皮子从不知哪个洞穴中冒了出来。它看上去似乎是不太会走路,细长的身子一拐一拐,艰难地维持着平衡。待它慢慢行至一棵被雷劈得焦黑的椿树下时,伸出两条细小的爪子笨拙地扒拉出了三枚灰扑扑铜钱。

       黄皮子看到铜钱时细长的身体不知为何抖了一下,小小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看,随后立即用嘴叼起铜钱,一拐一拐地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     
  
    
   
     
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

评论

热度(15)